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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慈
与一个人的相识,不得不惊叹缘份的奇妙,认识田丽娜老师,第一次偶遇是在一次文友的新作发布会上;第二次偶遇是在我们学校的学术报告厅,今天又偶然地参加了她的新诗集品读会。我一直惊叹她的身健貌美,佩服她的才华横溢,赞赏她的大气婉约,感动于她的真诚善良。
2022年9月4日,她的《一壶清风》新诗集品读会在终南山下召开,不得不说,真是给这段时间上全国热搜的陕西诗坛,带来了一股清风,如同这个季节桂花的香气,沁人心脾。
在她的诗歌集里,有唐诗宋词的豪放和婉约,有对生活感悟的细腻柔情,有对生命的观照慨叹,有对花开的怦然心动,有对山水游踪的洒脱自在,有对落花流水的感伤,这是她与生灵万物的美丽邂逅,是晨昏暮烟的深情相遇,是对友人的痴情相守,是对知己的入骨相思。
从叙事学的角度来看,诗词的情感、意象、音韵、意境都是在客观的叙事,正如傳修延所说,文学作品中的人在叙事,物也在叙事。我主要从叙事学的角度分三个方面,谈谈《一壶清风》的叙事与审美:
叙事“语式”与审美
主要包括诗人选择的“视角”或“视点”,诗中善用“云”和“花朵”做为诗的客观意象,将自己奇异的主观意象又渗透于其中,真正达到了“有我之境”与“无我之境”的完美结合:
“睁开眼睛/我在山顶的云朵里伸懒腰……在弯月上荡秋千/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睁开眼睛/我在木芙蓉的花蕊里微笑/木芙蓉开在春山里”“再次睁开眼晴/我在海棠花蕊里梦醒/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我在人世间流浪/流浪在每朵花盛开的瞬间/流浪在诗心聚集的灵台。”
诗歌的美是不用定义的,每一个人的春天有不一样的风景,一封信、一个被聆听的声音、一场春雨、一树花开、一次抬头、一片落叶,有人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有人看见山茶花香气的颜色,还有人画出了十六世纪的铅白;闯入到不同的时空,用独特的视角展现的生活的感悟,诗歌自有一番震撼人心的力量,诗人用自己的方式诗意地叙事。
叙事逻辑与审美:
形象思维,是诗歌创作的主导性思维方式,贯穿于整个创作过程中尽管抽象思维必然出现于文学进程之中,并对形象思维发生着提炼、指导、生发、组织等作用,用具体意象体现着审美。如《梦里的花园》:“把一片云托起/让它飘散起我的梦/梦里花园/芳香四溢/紫罗兰摇曳着青丝几缕/由青、灰到白/我们对坐无语/时光从绉纹里流淌/轻微的鼾声中游走。”以云、花园、梦、紫罗兰……为具体意象,叙述诗人的主观感情色彩,诗人这种的观察万物,通灵万物,打破了我们日常的逻辑、视角。这些诗歌看似简单却抒情性很浓,具有简单叙事的特点,诗中的叙事成分,更多是因为诗歌的抒情需要而被简单化、修饰化的表现出来。事实上,作者把某个事件当做现实情形表现出来,而且会以这个事情来表现自己,“即兴诗”大多呈现这种特点。
叙事语言视角与审美
阅读按出声与否可分为诵读与视读。著名的语言学家朱光潜先生曾经说过:“要培养孩子纯正的文学趣味,就要从读诗开始。”由于诗歌跳跃性强,没有什么具体的情节和内容,诵读无疑是一种最好最有效的办法,因为诗歌简短押韵、节奏鲜明,读起来琅琅上口。诗歌的内容一般比较简短,语言凝练,不对客观现实作全面的描绘,只是选取现实中最有特征性的片断,将作者的情感与表达融为一体,勾勒出诗歌的意象。在诗歌的“意象”中,往往饱含诗人的喜怒哀乐,蕴含作者对人生的感悟。诗歌讲究跳跃,讲究行与行之间的留白。人类通过语音相互沟通的漫长历史导致早期读者仍然保持着对听觉渠道的“路径依赖”。诵读不止让作品中的文字发出声来,更重要的是让读者通过声音来理解作者的意图与作品的意义。朗诵者把文学作品转化为有声语言的再创作,再表达的艺术活动。诗歌朗诵就是朗诵者用清晰的语言,响亮的声音,优美的体态,引入的动作把原诗歌、作品有感情地向听众表达出来,以传达诗歌的思想内容,以引起听众的共鸣。
田丽娜的诗作更适合诵读表演,品读会上,张全老师等以这种形式来传播作品的声音形态,让书写中被省略的信息在诵读中得到恢复和还原。
正如周养俊老师所说:“田丽娜的诗词清纯,灵秀且富有韵味。读她的诗词,你眼前会出现清晨花蕾露珠的晶莹,你耳畔会响起山涧清泉的叮咚,你还会感觉到夏夜微风的清爽。读田丽娜的诗词,越读越想读,越读越有味儿。”中西阅读的一大区别,在于国人对偏僻的汉字大多略知其义(从字形上猜)而不知其音,使用拼音文字的西方人则几乎能念出每一个单词,却又不一定都明白这些单词的意义。汉字的以形夺人造成了视读对诵读的干扰,因此才有前人对诵读和背诵的大力提倡。默读(内心诵读)作用于读者自己的内心或曰内耳——之所以在大脑中再现“声音的系列”,主要是为了体察文学作品的声音之美。齐读作为汇众声于一体的集体诵读,能使参与者获得一种与群体同在的共时性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