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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南方地区的方言是一道清雅小菜,那宝鸡方言就是一碗臊子面,酸辣爽快,透着一股生动鲜活的味道。宝鸡人性格憨直,说话直截了当,宝鸡人口中的方言不仅丰富有趣,而且具有明显的文化特征,且很多方言都能在典籍中寻到踪迹,这些进入典籍的土得掉渣的宝鸡方言土语,才是构成诸多著作的“雅言”。所以说,宝鸡方言是中国古语国宝级的活化石,也代表了这个地区深厚的语言文化根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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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府方言因为流传在群众丰富的生活中,生动活泼,尤其对一些事物的名称、形容词的用法上,很是活灵活现。
“你克里马擦把这事弄完!”
“克里马擦”就是“赶紧、快点”的意思,有音无字,谐音字不止一个。虽然都是“赶紧”的意思,但是在脚下这片土地上,当人们说“你赶紧把这事做完”这句话时,与乡音版的“克里马擦把这事弄完”相比,总是缺点味道。就如,酸辣香的臊子面,缺少一勺浓浓的香醋一般。
“这人瓷不愣登的!”
“瓷不愣登”就是“迟钝、慢”的意思。“瓷”,也经常用来形容某个人遇到事情后懵住了、呆住了。如,“当时把人吓的,一下就瓷住了。”
“瓷”这个字,很容易让人想到“瓷器”。在古人眼中,瓷器比陶器、木器坚硬,或许坚硬的物品会给人一种钝、呆的通感,所以猜测,才会有这个西府方言词语的出现。
记者曾经在宝鸡市岐山县一个乡村采访时,见到田野里有一种野生的小瓜,这种小瓜不能食用,很硬实,小孩子会拿着玩耍。当问及当地人这种小瓜叫什么名字时,没人说得出来。一位年龄很大的人说,祖辈流传下来的,就叫这种瓜“瓷瓜”,就因为这种瓜很硬。当时,记者就觉得“瓷瓜”的名称很是贴切、生动。
西府人还会把猪称为“唠唠”,把麻雀叫“嘘嘘”,把燕子唤为“燕唧唧”。这些称呼来源于动物本身的叫声,以叫声命名,便于理解,也很是生动,生活气息十足。
长辈对晚辈,尤其是对小孩子说话时,常用叠声词,如,“我娃的手手乖的”“娃多吃点菜菜”等。在说这些话时,长辈会情不自禁地将一些事物的名称温柔地进行加工处理,对小孩子的疼爱之情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生动之余,又情真意切。
纵使这些西府的小孩子长大了,或者远走他乡,在儿时的记忆中,爷爷奶奶“穿袄袄”“啃馍馍”的乡音,总是能勾起心中最浓的乡愁。(“学习强国”宝鸡学习平台)